关于爱的呓语

       这种爱的呓语将会如何使男女两性都变得神经衰弱，将会如何使大批“少女”变得歇斯底里和贫血，——关于这一点，克利盖自己也该想一想。
                                                            ——马克思和恩格斯：《反克利盖的通告》

                起誓······

把人性当作罪恶来忏悔的甘泪卿应该解放，
只是还不能像高尔基的少女那样过分任性的惹皇帝着恼。
焦仲卿要能活在我们的时代该是多美妙！
我们不再到天尽头把黛玉的香丘费力寻找。
对于爱情的意义海伦说得最最好，
我们自己却要放射自己的异彩光耀：
董存瑞，罗盛教，雷锋，王杰，李文忠，······
青春的火力炸毁著一切一切私有制的通道!
把有限献给无限，从心底里把“你的”、“我的”连根挖掉；
在广阔的胸怀里栽上“我们的”——“人民的”，用心露滋润灌浇。
我还要学着玛雅科夫斯基“庄严地举起长短不匀的诗句”起誓：
“我爱，
不变地忠实地爱！”
洗不掉爱情呵，无论是远离或是争吵。

               假使我曾经欺骗过你

假使我曾经欺骗过你，
那只是由于我爱你心切，
有意无意地拉个衣角掩盖小疮小疖，
要取得你的欢心呵，却反而损害了爱情盛装的光洁整齐。
我怎么能够真正欺骗你：
对你追求我是多么地不疲倦，多么地努力；
不正是我热烈地向你端出著整个心、整个肺？！

假使我曾经欺骗过你，
那只是由于我过于学究，
痛苦万分地把热情锁在深渊心底，
一旦青春恢复它的粗野、朴质的真面了呵，你我便都不由得异常惊奇。
我怎么能够真正欺骗你：
对你追求我是多么地不疲倦、多么地努力；
不正是我热烈地向你端出着整个心、整个肺？！

假使我曾经欺骗过你，
那只是由于不够理解姑娘的心，
自以为是地对我们的以往甜蜜地回忆，
有时恰恰把你的痛苦说作了快乐，不免就使你用愤怒惩罚我的自私自利。
我怎么能够真正欺骗你：
对你追求我是多么地不疲倦、多么地努力；
不正是我热烈地向你端出着整个心、整个肺？

爱情，本来要“授人以人性的欢狂”，
“它使人成为如意的双”；
爱情，本来要“授人以神性的狂欢”，
“它使人成为贵重的仨”。
这是天经地义呵，地义天经，
我们青年人完全不必抱恐慌、惊惶！
革命的“命运”诚然不可幸免，
悲剧、笑剧却是可以根据规律来选着弹唱。

                叫我怎么能够忘得了你？！

爱人从远方写信劝我把她遗忘，
我在想象中拉她的手紧贴我的胸膛：
“叫我怎么能够忘得了你？！

“今年元旦的朝阳呵去年春节的飞雪；
那些个美妙的会见呵这些个不眠之夜的思念：
都足使‘记忆之鸟’在脑海上空永世飞翔盘旋。”

仿佛是她的柔声细语响起在耳边：
“虽说是‘恋爱无罪’，却比不上‘革命有责’；
 我走上光明路，乘的是时代列车！
只是从此后我的心儿飞得到你的身旁，
你所心爱的人儿却还留在边塞。”

无声的呼唤叫不住她，
无形的衣襟手不能拉：
爱人的倩影随即在我的脑际闪过。
叫我怎么安定得下热血激荡的心窝！

（乐天蓝鹰据旧笔记整理发表2025-12-1）

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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